【蝙超】我需要治疗（上）
突发脑洞，故事发生于俄罗斯大战荒原狼之后一天，关于疗伤与治愈，字面意义和引申意义上的。可能比较平淡，想表达的东西也许没表达出来。如果大家有兴趣的话，就接着写。
bgm：Everybody Knows, Winter。文内链接也可以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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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拉克·肯特，超人，知道自己现在出现在蝙蝠洞并不是什么好主意——他完全是不请自来，不过他仍然觉得自己有充分的理由利用这里百密一疏的监控漏洞无声无息地进入这里，毕竟他的朋友兼战友布鲁斯·韦恩先生还没有回答两天前他们久别重逢时他脱口而出的那个问题。
他受伤了，克拉克想。前天早上，在离开广场之前他不由自主地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蝙蝠侠，他的左肩脱臼了，其他部位有多处挫伤和肌肉拉伤，而他受伤的表情绝对比他身上的伤势重一百倍。他真的不是故意使用透视的，更不想知道布鲁斯穿了三角/内/裤——他把这归结于刚刚复活而且被增强了能力，所以他还未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技能，一如他的暴躁——不，那不叫起床气——其实大多来自于清晨四下此起彼伏的闹钟，比如“I am Batman”鬼畜洗脑循环，比如他之前从未听过的宛如土拔鼠尖叫.gif的“Immigrant Song”，虽然让他想起了神奇女侠，但是那种莫名其妙的流行可真让人烦躁，所以他给了无辜的戴安娜一个头槌。当然，最多的是iPhone的默认闹铃，人类总是那么没有创意，天知道是哪个懒虫会任由那个叮叮叮还带振动的闹铃响上十分钟，如果不是抱着露易丝，他一定会冲进那个窗口，掀起那个人的被子扔到楼下去。
他不慌不忙地扫描了整个蝙蝠洞，他不是个偷窥狂，但他需要知道布鲁斯现在正在什么地方。不是餐厅，不是卧室，不在蝙蝠摩托上，不在蝙蝠车里，不在蝙蝠战机……突然两个人形进入了他的视野——在医疗室，布鲁斯正坐在诊疗床上与他的管家说话。
“多亏了普林斯小姐，我倒宁愿自己的接骨术从此荒废掉。”阿尔弗雷德总是以一种别扭的方式表达对他的主人的关心，他说得很轻松，但略微下沉的尾音却充满了某种担忧。担忧是对的，克拉克想，他的每一块骨头几乎都有断裂和拼接的痕迹，虽然时间久远几不可见，但可以断定，蝙蝠侠在他年逾半百时还能在空中荡来荡去，绝对要归功于他有一个好管家，好医生，好“裁缝”。
“以前可能只能算作小伤，嘶——但现在总觉得恢复起来有些吃力。”布鲁斯裸着上身，腰上泛着几块淤青，阿尔弗雷德正在替他涂药膏，虽然动作很轻，但偶尔还是会弄疼布鲁斯，他紧蹙的眉头说明了一切——当布鲁斯·韦恩的眉毛中间出现两条深沟的时候，这就代表他的身体或是心情至少有一样不太好。
“我会比您早些退休的，韦恩少爷。”阿尔弗雷德轻描淡写地说着，帮布鲁斯穿上较宽松的衬衫，“当然，我会等到韦恩家终于不再只有一个主人的时候，私心希望另一个主人能够娴熟地处理肩膀脱臼的事情。是的，我一点也不担心您会因为大笑而下巴脱臼。”
布鲁斯不太自然地耸耸他的肩膀，包括之前因为超人将他从空中扔到了地上而脱臼了的那一边，“你现在就可以退休，而我可以返聘你。”
阿尔弗雷德没有接话，他突然看见自己的手机亮了，在查看了消息之后，抬头对正在扣扣子的布鲁斯说，“少爷，您今天早些时候说要重新修缮韦恩大宅，我已经联系好了设计师，她对古希腊建筑有深刻的研究，并且有丰富的文物修缮经验。”
“听起来不错，希望是个值得信任的人，约个时间，我们带她去参观一下。”
“她绝对值得信任，事实上，我说的正是普林斯小姐，我个人十分欣赏她的审美，而她也表示很乐意帮这个忙，如果您希望将那里作为正义联盟的基地的话。”阿尔弗雷德不慌不忙地将桌上的医疗用具收纳起来，将半杯水放回托盘，看起来是打算离开这里，而不是进一步解释他为什么自作主张地邀请了神奇女侠。
“戴安娜？”布鲁斯的手抖了一下，几乎将扣子扯下来，但随即又点点头，“她一定能做好这件事。”布鲁斯跨出了医疗室，阿尔弗雷德随后关上了灯，两人一同往客厅走，一阵沉默之后，布鲁斯突然开口：“你联系克拉克没有？”
悬浮着的克拉克差点被地心引力拉回地面，而他的心确实结结实实猛地下坠又立即弹起，这感觉有点痛。
“没有，少爷，我不能总是替您做所有事。”阿尔弗雷德毫不客气。他的心思难以捉摸，为什么他总是急于将戴安娜和布鲁斯凑到一起？
我是诚心来道歉的，顺便看看他的伤势，如果严重，最好还是让乔帮他看看。克拉克无声前进着，他离布鲁斯只隔着一堵墙了。
但有一样东西令他分心——低头的时候，他隐约看见湖底有一簇绿光。氪石矛！它让氪星之子与哥谭蝙蝠的命运交汇在一起，更是超人用以杀死来自氪星飞船羊膜仓的怪物的强力武器。他被自己的措辞刺痛了，怪物。借由拥有毁灭世界力量的母盒重生的他，力量得以增强，并且获得了新的能力，能够一举打败与他的队友们不分伯仲的荒原狼。他想起莱克斯·卢瑟对他说的话：如果上帝是全能的，那他必定不是全善的。恶魔来自地狱，也来自天空。布鲁斯总是有所准备，万一哪天我做了错误的事情，要请他做正确的裁决。
手机突然开始震动，将沉浸在冥思中的克拉克拉回现实。糟糕！他被那个氪石矛分了心，以至于他根本没有发现布鲁斯拨打了他的手机。当他下意识用力过了头捏碎了他手中的手机时，布鲁斯也毫不意外地出现在他面前。布鲁斯甚至挑起眉毛翘起嘴角露齿笑了，这种表情可真是少见，因为自从在卢瑟的酒会上见到他之后，韦恩先生再也没有在肯特记者面前扮演过花花公子的角色了。
“嗨，晚上好，布鲁斯。”克拉克将捏着手机碎块的手背到身后，拼命想把它们塞进牛仔裤后面的口袋里，然后尽他所能地扯出一个露出虎牙的笑，以回应布鲁斯精彩的表情。
布鲁斯微微歪了歪头：“你知道，如果你事先告诉我你要来，我不会因为你把我从空中扔到地上就把你关在外面，毕竟你是我们所有人的救星。”
“你果然在怪我，布鲁斯。”克拉克现在就想坠到湖底，用氪石矛弄死自己。
TBC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