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时刻 4
蝙超
我写完了哈哈哈哈任性短更一发！12.31北京slo，这篇文将作为【无料】在W16-17发放，接受任意形式的无料交换，内容可参考本人主页的简介。全文2.4w字，1月1晚间放出结局。
提要：电影“Coco”为灵感，BVS一年以后，布鲁斯在克拉克的忌日穿越了，克拉克打算给布鲁斯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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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25日 23:00
“我在想……或许你见过他，他……死的时候穿着这套制服。”布鲁斯抬起手臂，从手腕上的智能手表中调出了几张照片投影在空气中。先是被收藏在玻璃罩中的破碎的多米诺面具和被涂鸦的红色制服——“蝙蝠侠就是个笑话”。然后是蝙蝠侠与这套制服的主人的合影，少年的黑发在晚风中飘荡，蝙蝠侠侧身朝外站在他身后，似乎是拍照的一瞬间又反悔了似的转身想走，但戴着蝙蝠面具的脸依旧被镜头记录下来。
克拉克在记忆中搜寻了一会儿，摇摇头回答：“没有，他的名字与长相我都没有印象。所以他——曾经是你的搭档？”
“是的。”布鲁斯关闭了投影，深吸一口气，“算了，他大概也不想见到我，是我没保护好他。”
克拉克抿着嘴若有所思，每个人心底都藏着一段不堪的过去，像是千斤的巨石压在心中最柔软的一块上面，费劲力气苦苦支撑，才不至于让自己垮掉。就像乔纳森的死之于他一样，目睹他被龙卷风吞噬瞬间的深刻的无力感一直伴随着他，在十几年后依旧时时侵袭着他的良心，人类到底准备好接受他了吗？但他很快又欣慰地意识到，布鲁斯正把他划入“朋友”或是“搭档”的范畴，并且是充分信任堪称亲密的那种，因为他正在卸下防备，与他分享一段困扰着他的过去。
布鲁斯没再说话，而是继续摆弄着他的智能手表，克拉克也继续他的搜寻工作。这几乎是个不夜城，虽然已经接近午夜，但人们丰富的夜生活也没有让城市寂静下来，克拉克必须高速运转他的大脑，仔细分辨每一道声线。
“我听到了。”克拉克关闭了超级听力，看向了一旁面色凝重的布鲁斯——他的尝试失败了，这里没有通讯信号。
“谁？”布鲁斯放弃了摆弄他的高科技小玩意，亡灵世界不能用科学解释，一些科技手段也派不上用场。
“加布里尔，那个知情人。我听见了他的声音，他在一个酒吧，唱着歌。”克拉克顿了一下，他觉得耳根有些发红，也许是因为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寒冷，也许是因为刺探到别人的隐私而有些抱歉。
“他在调情。”布鲁斯面无表情地补充，又冷不丁下了个结论：“你又不是个处男。”然后他扭头略显严肃的看了看克拉克，主动将手臂搭在了克拉克的肩膀上，“飞吧，童子军。”
克拉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但有一股奇怪的快活的情绪从他胸中冒出来，因为从衬衫领子钻进来的晚风而传遍了全身，他甚至也想把自己的快乐分享给身边这个总是被一层浓厚的黑色包裹的男人。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出了这个意外，他们现在应该正坐在韦恩夫妇装修精美而温馨的房子里，畅谈着打击犯罪或是拯救世界的事业，韦恩集团的商业前景与社会责任，抑或是他们不太熟悉的堪萨斯农场的自由生活，太空遨游的奇闻异事……
布鲁斯几乎从不会以布鲁斯·韦恩的身份来到这种拥挤而喧闹的酒吧，一般情况下他会穿着蝙蝠战衣，魅影一般突然出现在秘密交易的毒贩面前，把不法之徒们吓得屁滚尿流，然后惩戒性地拧断他们的手腕，将他们扔到警车上去。而现在，几个人正盯着他看上去价值不菲的大衣，在经过一个围坐着醉汉的桌子的时候，有人抓住他的手腕，大声嚷嚷着：“阔佬，来不来赌一把？”他迅速微笑了一下，抓住了那个人不老实的手，将他几乎已经成功偷取的袖扣不动声色地夺了回来，并且确认至少撇断了对方一根手指。一声惨叫没有引来更多人的注意，反而让那些已经注意到他的人们若无其事地将视线挪开了。
一个戴骷髅面具的歌手在小舞台上拨弄着一把雕花吉他，头上圆形大沿帽的边缘向上卷起，白色的风衣上用金线绣着精致的花纹，极具墨西哥特色，仿佛一个刚刚参加过亡灵节的流浪乐手。他随意哼唱着一首西班牙语情歌，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真的是从骷髅的嘴里唱出来的似的。
布鲁斯虽然不太相信他们要找的那个公务员就是这个人，但在亡灵世界的确是任何怪事都会发生的。等到一曲结束，克拉克努力在人群中垫脚挺胸举起手，希望引起台上人的注意。他笑得很灿烂，每当他露出虎牙时，布鲁斯都能确定克拉克是心情愉快的，他善待每一个朋友，甚至缺少心机，所以他必须提醒他：“扫描他。”
克拉克皱了下眉头，但还是照做了，他在加布里尔走到他们身边之前迅速对着布鲁斯耳语了一句：“安全。”
布鲁斯在向加布里尔点头致意之后便迫不及待地转身走向酒吧门外。这个城市的秘密全都藏匿在寂静街道的外表之下，必须刻意地去推开一扇门才能看到。
“我死于一场爆炸，浑身严重烧伤，为了不吓到别人只好戴上面具。”加布里尔敲了敲自己的骷髅面具，发出梆梆的响声，“而你的目的刚好相反。你好，韦恩先生。”骷髅面具向布鲁斯伸出手，他虽然没有布鲁斯高大，但背挺得笔直，看得出他本是个军人。布鲁斯惨淡地笑笑，与他握了握手。加布里尔的手心是粗糙的，有战火留下的疤痕，也有琴弦磨出的老茧。
在克拉克讲述了韦恩夫妇失踪的情况之后，加布里尔表示他并不知情，也没有向任何人透露过这件事。于是他们只好一同去了边境管理局，好查看韦恩夫妇是否跨越了结界——尽管理论上并没有这个可能性，因为今天并不是祭奠他们的日子。从记录上来看，韦恩夫妇，还有独眼桑托斯都还在境内。最后，布鲁斯还是搜索了杰森·陶德的名字，却惊讶地发现了他在死后不久最后一次跨越结界未归的记录。
加布里尔和克拉克都向布鲁斯投去了遗憾和同情的目光，布鲁斯攥了攥拳头，不去想这个“未归”会是什么结果。于是他们决定开始寻找下一条线索。布鲁斯依旧不太信任加布里尔，一个遮挡面容，使用假名，又掌握重大秘密的人，疑点多到让他不知道该认定他就是父母失踪的始作俑者，还是相信他仅仅只是一个注重个人人身安全的老实公务员。他坚持要加布里尔和他们一起行动，为此他们不得不重新找到布鲁斯停在韦恩家附近的轿车——肯特航班对于两个人来说太过拥挤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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