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牌是我爸的
盾铁，绿寡暗示
G
MCU内战后续，部分参考漫画：内战What if，动画：复仇者·奥创革命
赠@SteveLovesTony
·瓦坎达，王宫
“你确定要这样做？”史蒂夫·罗杰斯，没有了盾牌的美国队长，略带担忧地看着他的独臂好友巴基·巴恩斯，他决定将自己冰冻起来，以防自己不够稳定的大脑再次被人利用。
“我确定，老兄，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地方能比这个振金之国的冰箱里更能保证我的安全了。”巴基笑了笑，但很快，笑容僵住了，仿佛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然后语气变得严肃：“史蒂夫，我必须让你知道，好吧，其实我也应该让……托尼·史塔克知道，霍华德曾是我的好朋友，我还常常梦见他。我知道我做什么都不能弥补那些过错，也许你觉得那不是我的错，但事情已经发生，我也每日每夜遭受良心的谴责。我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的儿子……答应我，史蒂夫，替我向托尼表达愧疚。”
“我会的。但……也许不是现在。”听见“托尼·史塔克”的名字，史蒂夫似乎有些尴尬，移开了目光不再与巴基对视。
“我明白。还有，你说过的，你会处理好和队友们的关系，我希望你说的‘队友’里面也包括托尼。”
“我已经写了信给他，并且答应只要他需要，我会随叫随到……”
“但你忘记把手机充电器放在邮包里，而且那是个很旧的老式手机，不知道你是哪儿搞来的，但我怀疑，你会用吗？毕竟你醒来的时候人类已经进入了智能机时代。”
史蒂夫微微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会搞不定这个？而且托尼他才不会因为一个充电器……”
“好吧好吧，你们之间的情趣，我不懂。”巴基打断他的话，抬抬眉毛，全然不顾史蒂夫让他住嘴的表情，“我知道你心里在纠结什么，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史蒂夫，那个顽固的臭小子。”
“巴基，你话太多了，我恨不得现在就把你冻上。”
但巴基像是没听见他的老友的吐槽似的，更不顾站在一旁的瓦坎达国王——他正看着他俩讨论那个前几天还被他们胖揍的钢铁侠，但他的表情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心情，这个一国之君仿佛是一夜之间变了许多，巴基还清晰地记得振金战衣与金属臂碰撞的火花。“我一直话很多。先别急，不得不说，那封信也蠢极了。”
“巴基，是你跟我说可以寄出去的。”史蒂夫皱了皱眉头。
“那是你的想法，我左右不了，我只说我看到的，以防你真的忘记了什么。”
史蒂夫甚至有些想念那个一言不合就会动手打人的冬日战士了，他从未觉得聊天比打架更累。但他心中为这个想法升起了一丝负罪感，立即停止了遐想。
“史密森尼博物馆里不仅写着你我的过去，更有你的现在，但我甚至没怎么听你提过最近的生活，总是和我说什么七十年前的“美好旧时光”，诗里总会那么写，但听起来未免有些今非昔比的味道。那段日子我们都引以为荣，但是时候放手了，史蒂夫，你不是过时之人，我也不是，我们都得活在当下。神盾局也好，复仇者也好，你比我更清楚自己的感情。我羡慕你有那么好的队友能并肩作战，看得出他们对你很重要。而我在大部分战斗中都是一个人，听起来有点酸，是吧。”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巴基，我……”
“你总是急着自我保护，但也总能自己想通。你需要和他好好谈谈，说说你的想法，也听听他的。”巴基让史蒂夫走近一些，用他完好的右手给了对方半个拥抱，然后安心地在冰柜里闭上了眼睛。
·纽约，新复仇者基地
“史塔克，出大事了……”国务卿罗斯将军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托尼挂了电话，不假思索地。
他的左臂因为之前的伤还不太灵活，身上依旧遍布着淤青，一举一动都带着痛。不过托尼早已习惯这些，所以战斗时完全不把自己当一个普通人类看待。
“真希望我们能够在协议的事上达成一致，你在为你认为正确的事而努力，我们所有人都应该这样。不管怎样，我答应你，如果你需要我们，如果你需要我，我一定会来。”
托尼用右手撑住桌子站了起来，把史蒂夫寄来的手机留在了史蒂夫的办公桌上。
“混蛋。”
没有人提醒他注意语言，他想骂出声就骂出声，顿时感觉愉快了许多。
“老板，新闻说在阿姆斯特丹发现浩克的踪迹。”晚上，托尼正准备发出指令，为新改装的反浩克装甲涂装，就听见星期五这么和他说，然后面前出现了相关的新闻网页。。
“浩克？”监控录像画面显示，在十字路口，一名绿色的巨人站在路中央四处张望着。“等等，浩克？在城市里？报道上怎么写？”
“有目击者描述了整个过程，现已被证实。布鲁斯·班纳博士凌晨三点现身街头，突然变身绿巨人，行走了一段路，大约五分钟后恢复人形，当时有一名目击证人，是夜巡的警察。所幸未造成损失，现在已被警方控制，事情正在调查中。”
“星期五？准备私人飞机，去阿姆斯特丹，看来我的好姑娘要……裸体上阵了？……希望拉夫特监狱没那么快修好。”
·阿姆斯特丹
托尼到达时已是当地时间上午十点。十几个装备武器的特警围在拘留室内外，警局外也有几车警察随时待命，以防绿巨人再次冒出来，还准备了对付大型野兽的麻醉枪。
“罗斯将军已经跟我联系过，希望我能把你带回美国，先把你和外界隔绝起来，然后调查一下是怎么回事，不过即使他不这么说，我也会这么做，抱歉，老朋友。能先和我说说情况吗？”托尼在布鲁斯身边坐下，觉得手里空空的不太自在，扭头冲一个年轻的警察说，“可以帮我买杯咖啡吗？”他掏了掏口袋，一无所获，扭头问布鲁斯，“有零钱吗？”
“我的裤子能保存下来就已经谢天谢地，好在我随时穿着弹力裤。”布鲁斯耸耸肩。他现在穿着警察的衣服，在他瘦小的身躯上显得十分宽大。
接到这个“任务”的小警察连忙摆手，他看起来不过二十多岁，眼睛里满是兴奋，声音颤抖着，“不不不，不用给我钱，能帮钢铁侠买咖啡是我的荣幸。不过如果不介意，办公室里倒是就有咖啡机，只是……”
“不，我不在意口味，我需要一杯拿铁。”托尼目送小警察出去，扭头对布鲁斯说，“他好像有些紧张，我忘了说，维罗妮卡正在这栋房子的上空盘旋。”
“他似乎不是因为我而紧张，人人都知道你是谁。”布鲁斯故意用荷兰语说了后半句，不知谁先忍不住嗤笑了一声，然后大家都笑了。
“好了好了，我想气氛够轻松了，所以，你怎么回事？”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我不是故意的，也没有人激怒我，何况我已经能够自如地控制情绪……”
“嗯哼，你应该也没有被俄国人植入过什么开机指令之类的。”
“当然没有，否则我会变成人形导弹的。当时我走在路上，然后突然想起了……想起了娜塔莎，她似乎在和我说话。”
“你平时会去想那些吗？”
“偶尔，但我不会因为这些事而……”
“娜塔莎也会在我们面前提起你。好吧，让我们做一个假设，虽然我觉得不大可能。以前旺达是怎么控制你的？你从她制造的幻觉里面看到了什么？”
“不，她的能力比制造幻觉有效率得多，她能激起人的恐惧，让人自然而然地看见自己最害怕的事情。”
“但我觉得不大可能是她，她应该不会再那么做了，而且她正忙着逃亡。”
“什么？！”
“史蒂夫带着他们越狱了，就在你失控之前不久。如果你知道他们之前被罗斯将军关起来了的话。”
“我知道，托尼，我很遗憾，他们……”布鲁斯显然发现了托尼不自然的表情，于是把话题转移了回去，“我是说，那一瞬间的感觉的确似曾相识，但我不能确定。”
倒咖啡的年轻人回来了，小心翼翼地把杯子交给托尼，并在桌上放了两张纸巾，还拿来了糖罐和搅拌棒，但托尼无视了那些，继续和布鲁斯交谈。“好吧，那让我们暂时把她列入怀疑对象。”托尼耸耸肩膀，“目击者是谁？听说是一名警察？”
“是我。”把守在门口的警察听见这话，探身进门回应着，带着浓浓的德国口音，眼睛的灰色有些浑浊，眼角布满了皱纹，法令纹一直从鼻翼延伸到嘴角，让他显得比实际年龄苍老。“如果需要，我可以把我看见的再详细描述一遍。”
“不用。”托尼飞快地笑了一下，但谁都看得出来那不是出自真心。他扭头看了看他的老朋友，发现他的神情有些恍惚，似乎在走神。
“嘿，布鲁斯，我想你有些累了，但我希望你能尽快和我回纽约，复仇者基地永远给你留了房间。”
“我想我们应该再停留一段时间，找找线索，毕竟事情是在这儿发生的。”布鲁斯回过神来，提了个建议。
“但这里可没有电视看，没有健身房，也没有趣味实验室。而且我的好姑娘会随时盯着你的。”托尼自信地笑笑，伸手揉了揉布鲁斯的一边肩膀。星期五发来一段文字消息，让托尼立马站了起来。
“老板，有迹象表明罗杰斯队长、巴顿先生、马克西莫夫小姐、威尔逊先生和朗先生正在阿姆斯特丹，我通过监控全城的街道与商场的摄像头捕捉到了疑似他们的人。他们现在离我们五英里远。”
“有趣。布鲁斯，委屈你在这儿多呆一会儿，我有点事情。”托尼喝完了咖啡，把杯子放在桌子上，他走出来，经过那个目击证人，看了他一眼，大步走出警局。
托尼走进旁边没人的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翻盖手机——好吧，就是史蒂夫给他的那个。希望这手机待机时间够长，托尼想着，幸亏还剩一格电，哦不，该死的史蒂夫，他料到我在电量耗尽之前就会忍不住给他打电话。通讯录里只有一个电话号码，他不假思索地拨了出去，短短三声等待音像是过了一个世纪，谢天谢地对方接了电话，否则托尼就要用光他的耐心，并摔了电话再踩上一脚了。
“托尼？”熟悉的声音传来。
“史蒂夫，该死的，我还是给你打了电话。快带着你的人过来找我，直走两个街区的警局。旺达在你身边吗？”
“托尼，冷静点，我们也听说了那件事，但这和旺达没有关系！”
“我打电话不是兴师问罪的，史蒂夫，我们需要你们的帮助，假如布鲁斯再出现那种情况，那么旺达也许可以帮上忙……该死！”托尼听到了枪声，冲出小巷看见了浩克，挥舞着拳头正要砸向警车。还没等托尼挥手招来马克46，空中就飞来一个银色巨型机械手掌，托起了浩克的拳头。马克46及时包裹住了托尼的身体，带着他飞上天空，但他却没有飞向正在迅速组装起来的反浩克装甲和发怒的绿色战士，而是背道而驰，迎向史蒂夫的方向。
托尼迎上史蒂夫和其他队友时停下来悬在空中，向队长点点头，“队长。”
“铁人。”
托尼转向了旺达，她显得非常憔悴，但手指间萦绕的红光显示她已经进入了战斗状态。“旺达，我信任你，但我们不需要像以前那样和他硬碰硬，因为我们现在有了你，尝试进入他的思想，就像以前一样，但是这次让他停下来，好吗？”
“可是，史塔克先生，我……我只会让人感到恐惧……”看得出来，旺达很紧张，也许是想起了前不久在拉各斯的爆炸案，也是导致队伍分裂的导火索之一。
“我们得把他引到人少的地方去。”史蒂夫发话了，“猎鹰，蚁人，你们联系警方寻找附近的空地，疏散群众。鹰眼，照顾旺达。旺达，按照托尼说的做。”
“我记得我们以前训练过，如何利用你的能力去控制别人的思维，回忆一下，亲爱的。别怕，后果我来承担。”托尼安慰着旺达。
“我们一起（Together）。托尼，搭把手！”史蒂夫转身往前跑了几步，托尼一头扎下来飞到他背后，双手穿过他的腋下，将他抱起来。
“我觉得你更适合远程指挥，或许你可以和星期五聊聊整件事情的经过，我只能把你带到安全的地方，没有盾牌最好不要参与肉搏。哦，这可真是核弹爆炸事故现场。”托尼把史蒂夫放在了一幢居民楼的楼顶上，“这儿视线不错。”
“托尼，你不能——”
“现在我是老板。”托尼仿佛看见史蒂夫翻了一个大白眼。
“好吧，你来指挥。”
星期五将扫描结果报告给托尼：“老板，向南两英里处有个公园，那边有大块草坪，可以把浩克引到那里，已告知巴顿先生。”
“做得好，我们现在就要把他——哦老天！”托尼冲那些朝浩克开枪的警察大喊，“停止射击！你们会吓到小班纳，让我来！维罗妮卡？”
“这是新时尚，还是你总算学会了低调？”史蒂夫看着地面上反射着天空蔚蓝颜色的银色大个子，忍不住调侃。
“我可是在引领未来潮流。”
浩克怒吼着拔掉警察发射到他大腿上的麻醉针针管，接着就将怒火发泄到反浩克装甲身上，朝着头部一拳砸下去。碰撞的巨响在意料之中，但巨人的眼神退缩了一下，几乎是从装甲身边弹开了。原来是装甲释放了上千伏电压，虽然只是瞬间，但足以令浩克退缩一下。她不想伤害浩克，但也不能再像上回那样被拆得七零八落。她躲闪着浩克的攻击，又不忘时不时给他点小刺激，发射一些不痛不痒的炮弹引起他的注意，带着他按照计划的路线一路狂奔到空无一人的公园。
女巫飞行着靠近，试图链接浩克的思维。但想要放松别人，首先得放松自己，这需要点时间，但也必须赶在浩克造成更大破坏之前。街面上已经被砸出好几个大坑，一些店铺也无辜受到牵连。但超级英雄所到之处总免不了这些损失，毕竟人们在造那些房子的时候，可也从来没想过总有一天要抵御超级英雄们的误伤。
旺达看见了浩克所见，在他眼里，城市燃起大火，而围绕着他的朋友们，都是面目狰狞的怪兽。
他以为他在拯救世界，旺达想。她挥挥手，挪开了浩克脚边的一个石凳。她费力控制住浩克砸向花坛的拳头。“太阳落山了……”旺达给他看夕阳西下的场景，但适得其反，他变得更加暴躁，瞬间挣脱了旺达的控制，一跃而起，被恰好赶来的反浩克装甲扑倒在地。
“操，看来不是谁都能对他用那招。”托尼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口莫名其妙的狗粮。
“注意语言（Language）！”克林特在周围跳来跳去，喊了一句，随即射出了一支箭暂时将浩克的一只脚黏在了地上。
“别抢我台词，鹰眼。”通讯频道里突然冒出了史蒂夫的声音。
“队长在哪儿？”托尼问。
“被你扔在了远离战场的地方，托尼，有点偏心了吧！”猎鹰差点被浩克抓住了翅膀，幸亏反应快，从混乱中飞了出来。
但队长并没闲着，他一边询问着星期五浩克的情况，一边往回跑向警局。
斯科特·朗不知从哪儿蹿了出来，“终于找到了！最后一份缩小粒子，送你了，浩克。”他将装有皮姆粒子的飞镖投向浩克，如他所料，绿巨人突然缩小，几乎像消失了一样。
“喂，那个蚂蚁人，你要是早一点，维罗妮卡也不会损失一只胳膊！”托尼故作不满地大喊。
“你要知道进过一次监狱要藏下来有多难！”斯科特笑着回应他。
“好吧好吧，我不想听详细介绍。”
大家小心翼翼地凑近，蹲下看见体型缩小到比一只手掌还小的绿巨人，不禁笑出了声。
“嗷！他真的很暴躁！”蚁人被小浩克砸了脚趾，疼得龇牙咧嘴。
“希望你能让他恢复原样，否则他会比现在暴躁得多。”鹰眼站了起来，拉起弓，用箭头指着小浩克，以便威胁他。
“我的力量来自心灵宝石，”旺达皱起眉头，集中精力向浩克施力，“我能让他做心灵宝石想让他做的一切。停止，浩克，班纳博士，该你了！”
旺达还在源源不断地向浩克输出“指令”，情况似乎逐渐好转，挣扎着的浩克逐渐安静下来。星期五扫描了他的身体，向托尼报告，浩克的身体正在发生变化，班纳博士即将变回来。托尼放心地点点头，没再继续等下去，而是锁定了队长的位置，朝他飞去。
托尼走进警局，发现里面除了坐着的史蒂夫，空无一人。他升起面甲，走到史蒂夫身边，“星期五已经把事情详细告诉你了？”
“是的，而你忽略了一个嫌疑人。”
“你以为我没注意到那个所谓的目击证人？我早就怀疑他了，但他背后一定有一个组织，也许是九头蛇，我想放长线钓大鱼。”
“万一他消失了呢？或者继续为非作歹？况且你还瞒着所有人。”
“我没有刻意隐瞒，但那还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情，那个人的目的只是趁着复仇者分裂的时机，制造更多丑闻。而且催眠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顶多是浩克比较顽固，恢复他的理智需要费点功夫。”
“你觉得浩克是被催眠了？”
“旺达说，他以为他在拯救世界。”托尼皱了皱眉头，欲言又止，沉默了几秒，直到队长追问起来。
“小时候，佩吉阿姨给我讲过一些我爸的故事。他总说，创造了你，是他做过好的事情，把你看得比自己的命还重要。抱歉，我似乎和你抱怨过不少次。佩吉说，有一次他被人催眠了，开着自己的飞机往曼哈顿俯冲，还以为是在北极找到你了。她听得出来霍华德的喜悦，恨不得立马跳下飞机去接你回家。他最终九死一生脱险，然后又花了半辈子找你，但还是一无所获。”托尼盯着史蒂夫的眼睛说完这些话，却又突然不自在地移开了目光，“不过你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队长，他说你是他最伟大的创造，那是因为那时我还没出生。”
“托尼，我很抱歉……”
“停，我知道，那不是巴恩斯的错，那天你保护他也是理所应当。你觉得我会一时冲动杀了他。”托尼打断了史蒂夫的话，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和史蒂夫谈论霍华德的死。
史蒂夫做了个无奈的表情，“你不也觉得我想把盾牌砸到你头上了？”
“不得不说，你下手是重了点儿。可能我当时是气疯了，忘记我浑身都是致命武器，不然你俩还能活到现在？”托尼揉了揉鼻子，放松身体，靠在了桌边。“也许我们都身在戏中却不自知，导演的金手指一挥，本是不情愿也得这么做。”
“托尼，别打趣我了。”史蒂夫一时觉得，有些话到了嘴边却突然说不出口了，托尼越是显得满不在乎，他就越觉得紧张。
“我们三个被一个末流特工耍得团团转，他根本不在乎那几个超级士兵，更没想毁灭世界，他的目的就是让复仇者分崩离析，史蒂夫，然后他达到目的了。”
“那只是暂时的，托尼，我们这不是又能并肩作战了？”
“这只是一次战斗，史蒂夫，问题的重点根本不在于我爸死于谁手，而是我们，作为复仇者的领袖，在一些大事上产生了分歧。”
“我明白，所以这次我打算坐下来好好和你谈谈。”
“史蒂夫，如果你一直不信任我，我就没法和你谈。我们并肩作战好几年了，我以为我们足够了解彼此，我记得去年你跟说，在新复仇者基地就像回到家一样，你会想我，我很开心，觉得我总算为我的朋友做了件好事。但你的信又让我开始怀疑，我的朋友是不是根本就不需要这些？”
“托尼，你误会我了！我甚至已经把大家当成家人。复仇者们，还有基地，的确带给我归属感，我没有否认这些，救出巴顿他们，也是为了整个团队，为了他们的自由，他们不是罪犯，不应该被关在那种地方。”
托尼苦笑了一声，压低了音调，似乎在压抑怒气，“你在信里说复仇者联盟是属于我的，人都没有了，我要这个招牌干什么？把他们关起来是罗斯干的，我之前并不知情，就算你不来救，我也会想办法把他们弄出来。但是，自由？已经过时了，队长！现在不是拿破仑时代，你以为喊着自由、平等、博爱就能攻城略地？拿破仑到最后也只是一个空壳！你得承认，我们的确对普通人造成了威胁，事实不会因为你有高贵善良的内心而改变。”
“我们保证民众的安全，谁来保证我们的？谁又能保证我们不被有心人利用，或者被束手束脚？教训还不够多吗，神盾局被九头蛇渗透，奥创的危机……”
“你。”托尼转了个身，屁股靠在桌上，看向门外，“事实上，在你救出他们之前，我已经和联合国的代表谈过，他们同意修订协议，复仇者联盟的行动由我们自治，并且建立超级英雄的考核机制，必须通过在新复仇者基地的训练和考核才能‘上岗’，我还向他们推荐你，由你来作为我们的领袖，只要你签下协议。”托尼停顿了一下，转过头来看进史蒂夫的眼睛，“我信任你，你信任我吗？”
史蒂夫愣了几秒，然后站起来，向托尼伸出了右手，“分则亡，合则存。”
“班纳博士，我忘记所有皮姆粒子都用完了，你别生气，呃……”
“浩克不开心，浩克要砸你！”
“啊——我的脚！！！”
·纽约，新复仇者基地
美国队长签订了索科维亚协议之后，新复仇者基地又恢复了生机，彼得·帕克迫不及待地参与到了训练中，尽管托尼限制他在基地停留的时间，还会拿梅姨威胁他。
“你回来了，然而娜塔莎又不见了？”托尼边往水池里倒咖啡渣边和班纳开着玩笑。
“可算发现是谁弄脏了你的水槽。”史蒂夫笑着走到水槽边，“我来帮你吧。”但他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在了托尼的衬衫和马甲都掩饰不了的饱满的小肚子上，不，当然不止这些。史蒂夫突然觉得耳朵发烫，“托尼，你得健身了，过会儿和我一起去训练场。”
“啊？不，我还有实验，很紧急，一秒也不能耽搁，布鲁斯，我们回实验室吧！”托尼听见“健身”两字就想拔腿而逃。
班纳一脸不关我事，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边跑边说，“我点的外卖到了！”
“叛徒。”托尼嘟囔了一句，抬头发现史蒂夫正饶有兴趣地盯着他看，“看什么看？没见过我眼睛大？”
史蒂夫没有回答，只是看着他微笑。
“那我们得事先约定好安/全/词，万一我受不了训练强度，是要喊停的。”托尼半开玩笑似的，却躲开了史蒂夫的目光。
“安全词？没那么夸张吧……”
“嗯……”托尼越过史蒂夫的肩膀看见角落里躺着的美国队长的盾牌，不假思索地说，“盾牌是我爸的。”
“嗯，是你爸的……什，什么？”史蒂夫目瞪口呆。
克林特刚好经过，听见了他们的对话，“我说你俩发展得挺快啊，不过在床/上听见岳父的名字是怪瘆人的。”
托尼被逗笑了，“那我们换一个？”
“其实……”史蒂夫尴尬地笑笑，将新的咖啡豆倒进咖啡机里，“如果是在床/上我也不介意的！”史蒂夫满脸通红，快速说完了后半句。
托尼瞬间领会了他的意思，“喂喂喂，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我还是很保守的，你不能连个铺垫也没有啊！”
“我不想再错过表白机会了，托尼。”史蒂夫向前一步贴近托尼，几乎连呼吸的空间都没有给他，“我坐在露天的咖啡馆偶然看见你从空中飞过的时候，知道你也是洞察计划的清除目标与巴基拼命的时候，我和你说‘我们一起’的时候，在克林特家我们吵架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用我的嘴堵住你的，在会议室你说你想打碎我的牙，而我只想拆开你该死的领带，后来，我准备了一大段话想和你聊聊霍华德，再顺便……”
“呃，你也可以不用这些铺垫的。”托尼打断了他，歪嘴笑了，搂住了他的腰，“你还在等什么，等我再和你吵一架？”
END